五、秘闻（1/2）

对于自己的结发妻子，自己本来是不喜欢的。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农村仍然是很流行的。父母对妻子很满意，于是就娶进了王家的大门。妻子为人老实，甚至有些木讷，长得也不漂亮。自二人结婚以后，自己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关心体贴的话，可妻子从无怨言。自己喜欢漂亮妩媚、聪明伶俐的女人。妻子自和自己结婚以后，每天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地里的农活、孩子的教导，又有哪一样不是妻子在操心，可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下。

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就是她了。可木已成舟，妻子已经离他而去，再后悔也是无用的。于是擦了一下眼睛里的泪水，从废墟中找出父母还有妻子的尸体，打了一盆清水细细的擦拭，又从废墟中找出几件还算干净的衣物给他们换上。便找出铁锨准备出门。

到了门口，看了眼还在哭泣的唐幂，便道：“你在这里替我照顾一下小翱，我很快就回来。也不要有什么担心，小翱很懂事的。”说着又朝小翱招了招手，把王翱喊道身边，对其叮嘱道：“这是你唐幂阿姨，一会儿你乖乖的跟着她，别乱跑，知道吗？”见王翱点头，王小川便扛着铁锨朝坟地而去。

在自家祖坟旁刨好了一大一小两个坑后就回到家中，用家中的推车将父母妻子往坟地里拉去。一瘸一拐的唐幂在后面拉着王翱，紧紧跟随着王小川的脚步，王翱只是不住的哭泣。

来到坟地，把父母放到大坑中，妻子放到小坑中，便爬出坑，朝父母磕了三个头，又教王翱朝爷爷奶奶和妈妈各自磕了三个头后，便红着双眼朝坑中埋土。

王翱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凭唐幂怎么拉都不起来。王小川看见后道：“你不用拉了，他是不会起来的。这是农村的老规矩，跟城里不一样。”唐幂便松开手在旁边干看着。

坟头胚好后，王小川父子二人又各自磕了几个头便离开归家。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村子里静谧的可怕，只有不时传来的几道哀泣声证明这个村子里还有活人。可各人自扫门前雪，谁家又不是一大摊子事情，自也不会去旁人家帮忙。

家中已是废墟一片，晚上不能再住人，便收拾了几件还能穿的衣服，背上唐幂，右手拉着儿子的小手朝玄都观而去。

好似早就料到王小川会来，老道士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放下唐幂，王小川朝老道士磕了一个头，便跟着老道士朝观内而去。

几人沉默的用过晚饭，王小川便安排唐幂、王翱在早就收拾好的房间内入睡。自己却来到了老道士的房间里。

“师傅，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世间会有此难？”王小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道士点了下头，道：“不错。”

“那您？”王小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老道士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何为师知道会有此难，却不阻住是吧？”见王小川点头，便道：“即便说了，事情发生之前谁会信呢？你跟随了为师十几年了，连你都觉得为师这一套是封建迷信，他人又如何会信？再说，为师知道天地会有大难，可在事情来临之前，为师也算不出究竟会在何时发生何种灾难。人力有时尽啊！”老道士无不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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