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孩子 上(1/2)
有一狱,深藏于地狱最底层。
即为第十八地狱——入此地狱者,生前无一不是大奸大恶、大凶大邪之类。
在此地狱中:
趣果无间——命终之后,直接坠此狱中,无有间隔。
受苦无间——坠此狱,直至罪毕出狱,其间所受之苦无有间断。
时无间——劫之间,相续而无间断。
命无间——劫之间,寿命无间断。
身形无间——地狱纵横八万四千由旬,身形遍满其中而无间隙。
故而,此狱称为:无间地狱。
在大夏国盛极之时,有幽冥殿大巫以肉身闯入幽冥,横扫十八狱,取十八狱中每一狱的核心力量,又过数百年,终于创出一门强大巫诀——地狱道幽冥神变诀。
而此巫诀中最强大的无疑就是包含无间地狱中核心力量的那个巫术——无间劫!
一层灰蒙蒙的光球猛地罩住红娘子,光球从大变小,一缩之后消失在空气中。
一起消失的还有红娘子以及被罩在光球中的那些碎石、粉尘甚至是空气、元力。
在一定的时间内,被灰蒙蒙光球罩过的地方,是处于一种绝对的“无”的状态的,虽然肉眼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变化,其实,出了那一片作为基础的“空间”的存在还留着以外,其余的什么都没了。
符夏懒得理会那被十八地狱中最后一层无间地狱的地狱之力裹得不知道去哪里了的红娘子,一手诛不臣一手辊灭握在手中,脚下一踏,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到了小楼的地上,那个被皎破开的洞口处。
呆了几个呼吸,符夏奇怪的发现,似乎没有听见婴儿哭泣了!
于是他纵身跃进房间内——
刚进入房间,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呢,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呆立的皎身上。
巫子落下来,刚好站在皎的面前,他看着面色古怪、脸上阴晴不定的皎,随意的扫了一眼,却没见到那个哭泣的孩子。
“孩子呢?不是有孩子么?”巫子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哪知皎抬起头,猛然伸手拽住了符夏的巫袍,巫冢少女的手很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努力想要掩盖自己激动的情绪,但是语气中仍旧不自觉的急促起来。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万千不能让他落入别的人手中!那孩子很重要!”
“一定要找到他!”
符夏只能一脸懵逼的看着皎机关枪一样哒哒哒的吐出一连串的话,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满头雾水。
“所以——找到谁?”巫子双肩抖了抖,他往后退了一步,强行挣脱了皎的拉扯,嘴里却追问道:“你说的是那个哭的孩子?孩子不见了?”
皎收回被挣脱的手,眼中两团巫火刷的升腾而起,她脸上带着恼怒和愤恨,咬牙切齿的道:“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他不见了!”
“所以说,是怎么不见了的呢?”符夏皱着眉头继续问。
刚生下来的孩子能不见?
难道有人来过?
可是——符夏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皎,这个巫冢的少女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按道理来说那个孩子应该对皎很重要,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激动。
可是如果这么重要的孩子要被人带走,皎为什么不阻止?
或者说——皎根本无法阻止?
可是,如果皎无法阻止,为什么又嚷嚷着要找到孩子?
这其中的矛盾之处符夏仔细想了想,然后,他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那孩子——”巫子咽了口唾沫,迟疑着试探的道:“该不是——”
“自己消失的吧!”
皎闻言,苦笑一声,然后重重点头。
“哦——?有点意思!”符夏伸出拿着辊灭的手,用短刃巫器的刀把杵在下巴上,然后刮胡子一样的轻磨着,他双眼看着皎,轻声道:“能不能说说?我很好奇。”
皎闭上眼,叹了口气道:“我从顶上窟窿跳下来之后——”
小楼摇摇欲坠,楼中哭声震天。
屋顶在皎的巫力破坏之下,无声无息的被破开一个大洞。
巫冢的少女从天而降,她在落地的时候,就已经紧握双拳,双拳上带着两团汹涌的巫力,如火焰一般的在少女手中燃烧。
轻盈的落在地上的皎警惕的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阁楼,她落地的地方正在阁楼的卧房内。
卧房中家具被褥齐全,明显是住着人的。
实木的梳妆倒在地上,胭脂水粉散落一地。
圆形小几也是翻过来的,茶具的白釉瓷器碎片碎了一地。
不管是花架也好、花盆也罢,甚至就连那张实木大床也是坏的——明显是被震坏的!
雕花的床框断裂开之后,胡乱的散落着,轻纱帐和明黄色绸布幕帘裹在一起,在二者的遮盖之下,有一大一小两个隆起的物体。
大的一动不动。
小的,不停在下面挣扎,哭声就是从下面传来的。
皎看着那团在遮蔽物之下不断蠕动的物体,想了想,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她伸出双手——一只手去掀纱帐帘幕,另一只手护在身前,爪子一样反手虚扣,作为防备。
由不得她这么小心,毕竟烛巫尊不仅一次教导过巫冢三巫——在非人的世界里,没有性别和年龄的区别。
有些看着是刚生下来的小娃娃,却不成想是渡劫失败轮回投胎,而且还保留着生前记忆和某些阴毒手段的强大存在。
而有些看着垂垂老矣——其实真的垂垂老矣!不过他们的年纪一般都会在面相上翻上个百倍甚至数百倍!
用烛巫尊的话来说——除了巫族还遵循着生死相成、循环不息之外,便是最接近“人”的儒门,其实本质上都已经脱变成为了追求永生不死的卑劣者。
在少女小心翼翼的防备中,她白生生的小手拽住了帘幕一角。
轻吸一口气,眼中巫火腾腾升起三尺高的皎猛然用力将搅在一起的纱帐帘幕一拉。
锦帐招摇翻卷而起,露出了遮盖的真相——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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