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易（1/2）

泰晤士河旁的冷风吹过，一间朴素小酒馆的橡木玻璃门被人缓缓拉开。

少量带着一些湿润的冷风灌入了开着暖气的温暖的室内，引得室内为数不多的几位脱了外套的客人有些发抖。

这家店坐落在泰晤士河旁，距离河岸只有一条路的间距，秋风吹过河畔带来的那一丝微凉湿润让这里的人们似乎永远也没法感到干爽。

这时一个有着双暗红色瞳孔，亮金色中短发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歌长歌还是穿着昨天的那套长风衣，只不过把软帽换成了一顶卡其色的半高羊绒礼帽，显得更加正式一些。

他手上提着一个大箱子，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一个位于吧台旁的连台卡座上，挨着一位身穿便携黑色西装的男人坐了下来。那男人没有打领带，看上去很随意，但歌长歌从对方的仪态和坐姿就能看出来对方不简单。

不过也就那样就是了。

“一杯威士忌，加一点朗姆，冰块大一些，最后再来一片柠檬，对了，还要再加点爱。”歌长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几张钞票，放在前方那位调酒师姐姐面前的台子上。对方看起来已经不再年轻，但还有几分熟女的韵味在身上，想来年轻时的追求者应该不少。

歌长歌只能略微可惜一下自己错过了那道风景，毕竟他还是喜欢年轻一些的......起码不能大太多对吧。

“你的酒好了。”那位调酒师将调制好的酒推到了歌长歌的面前，这时一直坐在歌长歌边上的人才开口说话。

“你很准时，是我来早了十分钟。你知道的，现在查得比较严，我必须谨慎一些。”他的嗓音被他故意压的很低沉，就连说话也一直带着墨镜，始终侧脸对着歌长歌。要不是喝酒还戴口罩太明显，他估计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听口音你是爱尔兰人？嗯，这威士忌应该是苏格兰的，口味还不错，但好像朗姆有些多了。”歌长歌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一边品味一边说道。

对方略做沉默，随后再次开口：“没错......没想到你一个外国人居然连口音都能听出来，想必是在这里生活很久了吧？”

“那倒是也不久，我经常全球到处飞，哪里都去。”歌长歌又喝了一口后就将酒放在了一边，随后环顾四周又开口东扯西扯道，“这里环境不错嘛。装修风格类似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那种，再带点复古和简约主义，不过这里的木料用的相当好。”

他要表现的就是这样一个老练而又随性的人，又或者说现在的他本就有一点这样的味道。

“呃，好了，不说这些了。东西准备好了吗？”他愣了一下，又一次沉默了一段时间才这般说道。

歌长歌提起了之前拿进来的那个箱子，轻轻拍了拍后递到对方的手里，随后笑道：“你完全可以自己检查，这是你应得的。”

“嗯。”他轻声应了一下，随后将箱子调转方向，将开口处对准门口和歌长歌，以防被好奇的一般顾客看见，随后才慢慢打开箱子。

“数不对！”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手提箱，随后斜眼看着歌长歌质问道，“我和你的老板谈好的是一百万美元，这里只有20万。就算要临时讨价还价，这个价位是不是太不合理了一点？”

歌长歌看着对方，因为身高原因，这带有一点点的俯视角度。他微微笑了一下，拿出了他的手机推到那人的面前。

这上面是歌长歌和另外一个人的聊天记录，那谨慎的西装男狐疑的看了歌长歌一眼，随后通过手机里自带的文本翻译查看了这则用中文交流的聊天记录。

歌长歌又一次拿起了酒杯微抿，说道：“这种金额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一开始就就带着全款来？剩下的八十万在我车上，我带这二十万来是为了给你看看，至于是否成交，自然要在你给我验货之后。”

“哼......行吧。”那男人拿起了放在身边座位上的一个新款黑色公文包，随后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概水果罐头大小的物体，由不透光的黑色布料包裹着。

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歌长歌的手上，那玩意没啥份量，歌长歌随手掂着，感觉可能还没有水果罐头重。

“这就是你们说的，从那个组织里流出来的东西？”歌长歌没有打开裹在外面的布料，而是先故作深沉的反问道。

“我确定！我早已经直视过神，你们根本不明白那种感觉！唉，只可惜我现在有一些原因不得不暂时离开，因为急需钱才贩售这些剩下的。”那男子显然略微兴奋了一点，原本不太说话的形象轻易就被打破。不仅把脸转了过来，就连那刻意压低的嗓音没忍住高昂了一些。

而这也让歌长歌记住了对方的大致长相。他略有些方脸，两眼间距适中，但鼻子比较大。下颚的骨头比较突出，使他的脸型看上去棱角分明，颇为立体。嘴唇不太厚，但牙齿看上去有些不健康，似乎是经常抽烟之类的。

“所以你应该要明白！这样的好东西我是不可能便宜卖给你的，我就直说了，我的最低价是九十万，一美分都不能少！”那男子一把夺回了歌长歌手中的东西，似乎是担心歌长歌拿着货物要挟讨价。不过他似乎对自己的储存装备相当满意，这样的东西居然没有小心翼翼的放回去，而是重重的按进了包里面。

“八十万如何呢？你知道这也不是小数目了。”

歌长歌顺着对方的猜想接着牵引话题，而对方显然很吃这一套。他凶狠的瞪了歌长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诚意和你做这单生意，如果你不拿出九十万我立刻就走人。”

“那行吧，差不多了。”歌长歌故意看了眼戴在左手的手表，随后起身示意离开这里。

那男人似乎也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算好说话，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砍价到85万的准备，但既然对方不再提起他也就欣然接受了这样的报价。

从刚才那一幕开始，那男子就觉得歌长歌大概率不是耍他玩的。这家伙虽然看上去穿着朴素，但事实上那二十万现金并非假钞，能一次拿出二十万美元的本就不太可能是穷鬼。再加上刚刚露出了的那块手表，他对这种奢侈品收藏品方面很有兴趣，最新出的东西也有研究。那条手表现在的售价至少在十万英镑以上，对方大概率确实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一个有闲钱去买这种东西的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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