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吃了没文化的亏（2/2）

“大人高明。”户房胥吏鼓掌夸赞。

众官吏纷纷鼓掌响应。

突然，主簿抬起的手，让现场再次安静，“诸位，在下有一担忧。如果我等广而告之，那知府大人和右都督大人岂不也知道了，届时，功劳还能轮的上我等吗？”

现场哗然，没一个人愿意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见众人已经争论的差不多，县丞才挥手，要求肃静。

“方才沐之所言，确是一个大问题。但我等并没有必要和知府大人抢时间。现在我等就整合县衙所有力量，把那灵虚村一众刁民全部平了，然后再放出消息。已经吞到肚子里的鸭子，它还怎么飞？”

县丞将心中算计全部说出。

所可能出现的时间矛盾，只要他们在报功奏折上稍加修改，也完全不是问题。

众人心里石头落下，齐齐看向巡检。

带兵平定叛乱这事，虽是大功，可也并非人人愿意亲自为之。有文人对武人的鄙视，也有胆怯和懦弱。

巡检当仁不让，来到大堂中央，慷慨陈词，“各位厚爱，在下感激不尽，发往兵部的战报上，定然会详细记录各位大人的功劳。诸位稍等，在下区区就来。”

“且慢。”县丞含住转身的巡检，“赵大人稍安勿躁，看天色，前往各村、镇征税的衙役们很快就会返回。届时，赵大人统率所有人，一举定乾坤，立下不世之勋。”

巡检踌躇片刻，回到大堂内。

兵不嫌多，有衙役们助阵，自然是更好的。

况且，有孙文海翻车的例子在前，巡检心中已经有了提防，不会鲁莽行事。

也是此时，他才真正想起孙文海，便向班头询问。

“赵大人，据孙家家丁所说，孙员外当时昏迷了。他们被释放时，光顾着跑了，没注意到孙员外状况。想来应该是被抓了吧。”

班头缓缓解释，说完并未直接退下，面露疑虑。

巡检点头，没有深究孙文海的下落，要求班头有话直说。

“大人，据孙家家丁和弓兵们所言，那沈默在一瞬间就打败了所有人，真正的一瞬间，他们连眼都没来得及眨。”

“而且诸位大人可能不知，坊间早有传言，那沈默并非凡人。”

班头还想说，沈默是仙人转世，可看到众人脸上嘲笑的神情，终究是把话吞了下去。

巡检揉了揉脸，压下笑意，拍拍班头肩膀，“好了，终究是些坊间传言罢了，不必当真。如果他真的不是凡人，又怎么可能窝在那石头山上，早先还和孙家老三讨价还价的。放心，只要还是凡人就挡住万箭齐发。”

有胥吏说道，“庸夫俗子没有见识，把什么都当作神仙。算命的，他们说是活神仙；先天武者，他们说是神仙下凡。没读过圣贤书的人，眼里不是鬼魅就是神仙。”

“说得没错，那沈默早先就是测字算命的。年初，私自外出去仙宗求援，仙人不收他，才回到黄石的。哪里可能是什么神仙。”

“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班头低着头，站立一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