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两条路（2/2）

“之前你跟我说有破局之法，想必指的是我们原本的规划破局。你现在又说的这个规划，和之前的区别在哪里？你得跟我讲清楚，不然我不会听你的。”秦历继续追问。

倾鱼的脸色阴晴不定，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之前的破局之法希望太渺茫了，我不想让你冒那么大的风险。我希望你能活到最后，和我一起回荒梵界。”

“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我必须知道回报是什么才能决定选哪条路。如果你说不清楚，我就只能顺着之前的路走下去。哪怕困难重重，哪怕举步维艰，哪怕会让我身死道消，我也绝不退缩。”秦历听出了倾鱼话语中的情意，但他没有接受，反而借着这份情意继续逼问。他能感觉到倾鱼在隐瞒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不行，真的太难了，你和我太爷爷不一样。”倾鱼连连摇头，喃喃自语道。

“不一样？”秦历重复着倾鱼最后几个字，引导她继续说下去。

“唉……”倾鱼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我就跟你坦白了吧。你有没有好奇过，我身为灵族，为什么反而亲近原住民，不仅给你透露了那么多情报，甚至在你和银三他们战斗的时候，我还愿意帮你？”倾鱼幽幽地问道。

“好奇过。我曾经以为是因为我救了你，但后来我发现不是。你因为帮我间接导致了圣堂和甲安古死亡，这已经站到灵族对立面了，不像是报恩会做出的行为。在灵族眼里，你这就是叛徒，可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责罚。”秦历分析道。

“谁说没受处罚，我被关了十天禁闭呢。”倾鱼撇了撇嘴说道。

秦历一阵无语，就倾鱼做的这些事，居然只关十天禁闭。要是换成人类这种行为高低得被枪毙。

没等秦历说话倾鱼又继续说道：“你救了我是一小方面，因为这事我对你有了好感。但最重要的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太爷爷的影子。我在族内的古籍中看到过，我们倾灵族一开始并不属于灵族之列，我们也是被灵侵的原住民。在我太爷爷的带领下，我们直接覆灭了两支灵族，带领我们倾灵一脉和自己的星球，君临荒梵界，一举踏入上灵族的行列。”

倾鱼的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在秦历脑海中炸响。他想起了之前和倾鱼交流的细节，倾鱼曾说过，她深知原住民的无助与艰难，在看不到希望的道路上艰难摸索。那时她就提醒过自己，要打出一条路来。想必，这就是倾鱼太爷爷走过的路，一条已经有人成功走过的路，也就是所谓的破局之法。

“我太爷爷最开始的处境比你们现在还要艰难。那时候荒梵界的灵侵，可没有角杀试炼、八荒定灵珠以及圣族灵司的限制。这些限制，都是我太爷爷踏入上灵族行列之后提出的。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双方都留一些机会。”

“什么双方的机会？”秦历疑惑地问道。

“如果没有这些限制，有我太爷爷的先例，灵族在后期灵侵的时候，第一件事肯定是杀光所有原住民。如果真能把原住民杀光了倒也没问题。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一些原住民在极端的压迫下慢慢成长起来。一旦出现像我太爷爷那样的极强者，必然会再次杀穿灵族，踏入荒梵界，不死不休。”

“所以说这些限制是给双方的机会。灵寻殿中有我太爷爷留下的虬源镜。在圣族灵司和八荒定灵珠的规则下，如果有原住民能打碎虬源镜，就说明原住民有孕育极强者的潜力，灵侵停止，我太爷爷会亲自来到这里，把这颗星球带回荒梵界，原住民还能保留这颗星球的所有权。”

“但如果一直到灵侵结束，虬源镜还完好无损，那就说明原住民没有多少潜力，这颗星球同样会被灵族运送到荒梵界，会被各个灵族瓜分。这就是两条路走到最后的不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