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无法承受 2（2/2）

远歅急切的催促道：“无欢你快说啊！”

无欢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即使她醒来，也可能会变得神智不清，甚至，不认识你……”

“什么？”远歅闻言大惊，承受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扶了柱子才勉强站稳，脸色已经变得和白莹一样惨白，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白莹，惨淡的大笑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远歅，都是你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

笑声凄厉地回荡在双栖殿，心酸得让人揪心，令在场之人无不掩面。七月和七日早已泪流满面，就连一向自恃无情的无欢也有难过之色。

倒是流彩殿里的雁后采月闻声而来，长发高高盘起，一朵白色羽毛制成的宫花斜插在发上，一袭缀了白色羽毛的长裙及地，一步一个玲珑。

然而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有欣赏美人的心思了。无欢看到她，惊讶的微微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采月淡淡地说：“蛇王不必过于自责，蛇后发现真相乃至恢复记忆都是迟早的事，长痛不如短痛。琉光现在还不能大开杀戒，蛇后在这个时候发现真相是最好的时机。”

采月这话虽是说给远歅，眼睛却一直盯着无欢，无欢别过头去。采月顿了顿又说：“从自己的亲人口中得到真相，比从敌人口中得到真相要好得多！至少，你伤害到的只是她的心，而敌人会危及到她的生命！”

无欢清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默默地低下头去。

远歅停止了惨笑，冷静下来，坐以白莹的床边，无尽的忧伤弥漫了整个灵蛇宫。采月看着他那对深蓝的如同飘了万年积雪的眸子，心里说不出的心酸。但凡无欢有远歅的一半勇敢，她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了。采月想了想说：“王，现在只有你能唤醒蛇后的神智，千万不能放弃！”

采月的话如醍糊灌顶，让远歅又看到了希望，努力压下心中的伤感，再站起来时眼中又是坚定不移的目光：“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蛇王，只要蛇后能挺过这一关，那么你们的幸福就指日可待了！”采月钦佩的望着远歅道，又偏头冷冷地看着无欢说：“无欢，你说是吗？”

无欢红了脸，说：“是，只要三魂七魄不散，就有机会！即使蛇后醒来神智不清，也终会被蛇王的痴情所感动，恢复记忆！”

“哼哼，原来痴情竟是世间最好的药！”采月嘲讽的看着无欢冷笑，“只可惜无欢你医术再高明，灵力再强大，也拥有不了这味药，永远也不能拥有！”

无欢默默的接受她的冷嘲热讽，留下一甁丹药在桌上，就化作一道紫光离开了双栖殿，光芒散尽，殿中还隐约有他的话音萦绕：“一日一粒，七日后必可苏醒……”

看他离开，采月愤恨跺了跺脚也回了流彩殿。

远歅的一颗心全挂在白莹身上，浑然不觉两人的异常。

“都三天了，莹儿你怎么还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