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安生死(2/2)
但这十分之四也说明了旧皇都的生命力,这对它而言,已经是非常的不易了。
而如今,却有人来打破这一分平静,只为一己私欲。
叶舞言狠命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心说:想这么多有什么用,明天还要西行呢…
就这样,唯一一个还想到它的人,也选择去休息了。
繁华大城,一朝血雨,初雪刚飘,夜醒已泛红。
马蹄踏板,妇孺成群,达官显贵,绳索缚肥腰!
谁又想回到那个时候呢!
在某人的睡梦中,他见到一座大山,一座孤立在大地上的大山。
大山之中有他认识的人,也有他没见过的神奇生物,但他却在追赶,却追不上。
砰砰…
恐惧让一个手拿短剑的年轻人瑟瑟发抖,在不久前,那个坐着很淡定的老人已经死在了一把血红长剑之下。
三人一组的他们已经剩下了他这么一个人,连连菏泽大姐都没有见过的人。
他的双手一直在颤抖,那把短剑就轻轻的握在手上。
无数道血雨飞溅在他身上,布满红色液体的他,根本分不清楚这是水的味道还是血液味道,也不知道从空气中传来的是血腥味还是金属味,也不知道耳中听到的是惨叫还是怒吼。
一道红光闪过,这名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还没有享受过自己的人生就静静的扑倒外地,扭曲的身体架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在远处观战的楼阁眼眯着眼睛,不知道他看的是楼三还是自己的兄弟。
而楼三一如既往的淡定,面无神色,这些看在眼里不过去人生百态而已。
经历过生死的楼阁炎几乎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感情,除了不是皱眉之外,就在那静静的看着。
连菏泽的人,毕竟不是三大钱庄的人,这些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与他们的实力等同的钱币而已。
虽然平时冷酷无情,但是现在他们的面上却异常的不安。
这些人当然就是四鬼他们,他们没有连衣眼中的那种狂喜和蠢蠢欲动,而是一种无奈加叹息。
连菏泽的人不至于在今晚毁在这里,但是却损失得无可估量。
连菏泽是靠着三大钱庄起家的,但也有可能因为三大钱庄而毁于一旦。
生死见得多了,但那么多不要命的人往脸上冲,还是令人微微发抖。
贝业湖东边的林子中,亦云与其他几人很安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湖中不断飞舞的碎片。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令一个方向,有两个席地而坐的男子不时抬头望向这边的林子,同时他们的嘴唇不时的动着。
就在湖边不远处的小屋子里,一个中年妇女紧紧地护着哭泣的孩子,同时口中细声地骂着自家那不出自的男人,又惊恐地看着房梁。
孩子的哭声稍微提高一点,这妇女就抱的越紧,伴随着孩子的颤抖而颤抖。
她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知道隔壁的孩子已经不哭了,随之而来的是大人惊恐中的不安和惨哭。
究竟他们做错了什么,非要让他们来承受不是天灾的人祸。
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到底是要为了什么而给人让路,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做不对于天地的人。
在门外烂醉如泥,倒地不起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家正发生什么,当他转了个身的时候,房梁一松,纷飞的瓦片在黑夜中根本就看不见。
他忽然惊醒,因为他听到了自己孩子和妇人的叫声,但是还没有等他去听仔细一点,腰粗的一根房梁砸中了他。
双眼爆裂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带着最后的一次醉酒离开了脑中平静的旧皇都。
在离开药稼居不久后,苏中堂带着自己的随从向北而去。
药稼居门前拐角处的老头子依然在摆着面摊,但那个熟悉的角落里的那张桌子,并没有见到两个熟悉的人,所以老头子今晚的生意并不好。
他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将今晚的第五十碗面端给了剩下来最后一个打更人。
“老伯,今晚你还要摆多久啊?…”
刚把面放进口中,这打更人就大声的问这老头子。
按照平常,这个点,打更人吃完就要收摊了。
老人看着四周渐渐黑暗下来的街道,久久之后才说道:“再等等吧,那两个人还没有来呢…”
老头子摆弄着桌子,将椅子摆好,然后艰难地伸了个腰。
打更人知道他在等的是两个说话很搞笑的人,他们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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