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行走世间智多心
“大师，你休息好了。小女子梦婆有礼。”少女说道，按道理说，燃灯此世的修为不算太高，但少女就是这样称呼他。
“有礼，有礼。”燃灯说道。又介绍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后辈：“这是释方，这是闻舒。”两人对于婆家什么的并不是太感冒，梦婆也没有太骄傲。相互见过。
“大师，这怎么分啊？”若按以前的说法，梦婆当然不会这么问，她是别的想法啦。
“你四，我一，剩下的药材与皮囊中的酒我要啦。”现在释方与闻舒的境界不够，还不能直接服用锻骨胶，那样太浪费，上次燃灯用龙血直接熬煮更是浪费。但相同药效的东西还是可以用的，比如那些酒，清洗伤口，放松筋肉，勾兑沐浴，都是有效的。
账房先生算了算还是觉得亏了，不过刚才看了这一次练药的过程，不知道下次可不可以请人多炼批锻骨胶，反正材料多的是。他哪里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法，而是一般的厨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吐血三升。
“没问题。”梦婆想要的其实并不是更多的锻骨胶，而是那些鼎啊，金盘啊，琉璃棒。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经历，她很想把这些东西留下来，作为一种纪念。本来她的想法是请人办事，就要送人器物，要回来，那真是丢脸丢大了，现在倒好燃灯并没有要这些东西，自己就顺势收了。东西分完，几人各自打包，准备分道而行。
末了梦婆说道：“还请大师上我的车休息一阵，我命人送你们一程。”这不问目的地，便说送上一程，那便不是真的想送。燃灯也有些累了，便答应了，然后少女也跟着上了车。青年倒是当没有看见，账房先生看着就不自然啦。小姐这是与别的男，还是“人”同乘一车吗？要知道时代有别，虽然燃灯的年纪在那里，但少女的身份也在那里。账房先生问收携带好行李的释方：“要去哪里。”释方只是说到究极城。
那账房先生便拉着车当先跑了起来。这次两人算是看清了，那两个轮子就没沾地，账房把整个车子举了起来。那速度，不是释方闻舒两人能追上的，而梦婆则从车里探出头来，又兴奋地大喊了一阵子。释方闻舒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上次会传来这种声音。这分明是梦婆见账房先生施展法术而叫的。青年这时也收拾好了，过来与两人一起上路。
一路上聊天，这才知道青年也是婆家的子弟，叫做宗。宗一路都想方设法打听两人的信息，不过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说了华氏城与学校，至于燃灯，因为是长辈，并没有多说，也不清楚。
三人走出三十里左右，碰到了梦婆与燃灯的车，两人已经很熟了，账房先生看着很无奈。天快黑了，两伙合着找个大宅子住下，对外称就是爷孙出行，各种角色都有了，只是释方与闻舒成了仆人罢了。而更令人惊奇的是爷爷与两个仆人住在一起，另两个仆人则睡在马棚里。而孙女的房间传来阵阵香气。有钱人家多用香料，小可熏衣沐浴，大可堂室赶蚊虫。
这事也不算太奇，更奇的是第二天爷爷带着两个仆人吃过先走了，而孙女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两个男仆人守在房门口也不许人进入，直到傍晚才谢过主人家离去。照理说一个人日行夜宿，怎么这个少女是夜行日宿呢，于是下人们不禁胡思乱想：是不是遇见了哪位“大仙”？看样子像狐狸精，不过年纪有点小，身材也不太对。
燃灯带着释方闻舒走了，他们还是继续赶往究极城。按燃灯最初的想法是把释方两人送到这里，把龙精血分开几家卖了，呆几天炼一些药，然后便是送两人离开。但是路上遇见了梦婆这个大财主，炼药的事，提前解决了，也就不用着急。一路上，闻舒有时也会与释方一样吃些化回来的食物，心态多少有那么一点变化。三人有时候化不到缘的时候，就会去山上找一些野菜煮了吃。
十余天后，三人终于赶到了天人道省城——究极城。究极城是省城，比华氏城大了十数倍，城门也变成了八个，南北各一，东西各三，而且若从城墙上望眼看去，城外看不见一个村落。那些人都变成了依外城而居的市民，与城里人一样，只是墙里墙外的分别。释方与闻舒在城外落脚，这样住宿还便宜点。而燃灯着住进了太阳神庙，凭他的修为与度牒，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安顿下来后，燃灯依旧是行走在各个商家，走走看看，观察可以售卖龙血精的商家。如何挑选出这些商家呢？首先信誉要好，其次不能是大家族背景，最后当然是资本雄厚。排序依递减，信誉好的就不怕事后再有麻烦，比之于大家族背景的，可能会更省事一些，但这些又不一定能买得起，所以还要资本雄厚。
燃灯当然不会直接把龙血粉拿出来，而是先行售卖那些药酒，先声明其功效，可消炎去腐生肌，然后再把名叫“赤晶石末”的龙血粉推出来，喊出龙血粉的高价。龙血粉本来就少在市面上出现，更别说定价，肯定要两家商量着来。识货的而又诚信的自然不会骗他，不识货的也不会买，这样是最安全的。而且现在燃灯住在太阳神庙里，这本身便是一种身份与修为境界的像征，谁敢去那里闹事。
今天，他带着释方与闻舒来到一家金氏大商行。这金氏大商行身家清白，信誉超卓，没有大家族在后面把持，在如今这个世界，是极少的。为什么去商行呢？因为药行虽然懂药，但出不了这么多钱，只有商行钱多一点，这两天他在药行放出去的消息也差不多啦，便正式从商行入手。那商家主事只是闻了闻味，便请三人进内屋说话。
“先生这酒是好东西，有多少我们便要多少，不知可不可以让我们独家经营？”
“我这酒很贵，不是哪一家能独家代理的？”
“多少也有个价，还请先生开价。”
“你知道这酒里有什么？”
“我说不上来，但我猜先生这两天也在城里的药店里转了个遍，无人敢接手先生的东西。我说得对不对？”
“的确如此，但不是没人敢接，而是太贵。”
“大家都怕买错了东西，所以不敢出手。”
“那主事你为何敢出手？”
“说明白，其实我是想要这酒，而不是想要那赤晶石末。”
“先前主事说不清楚赤晶石末的功用，那现在怎么又想要买这酒呢？”
“因为酒的功用，我可以确定，就算不加赤晶石末，也可以卖高价。”
“但如果酒比赤晶石末更贵呢？”
“那我就是不加赤晶石末的。”
“可惜，不加赤晶石末，功效便不再啦。我也是偶然才制成的，你也知道这新药总是比早有的药方制出来的药贵很多。剂量太复杂。”
“只是如果按你的赤晶石末报价，我们店也是买不起啊。”
“那还是单买赤晶石末不就行啦。”不是燃灯不想卖，实在是没有刺手碧参与海晶骨粉来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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