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2/2）

“那我们来谈谈？”

“不敢。城主请说。”

“闻舒，你知道的，你与英子的事，我向来都不同意。”

“闻舒明白自己的出身，但好歹也是白身。”

“我知道你是白身，也知道你将去天都城学习，但此去又是五年，出来就算做个小官，也要熬年月才能做到城主，不过依旧是白身。”

“城主的计算很合理，但却不适合用在我身上。”

“小城里的天才去到天都城，也只是泯然众人。”

“我的老师从来不相信什么天才之说。”

“他那是究极学院的一套，未必在大陆都好使，你还是要多看百~万\小!说。《摩诃耶志》看过了吗？”

“只看过老师的手录本。”

“想必不是完整的？”

“老师说不必看完全本，因为没用。”

“也许你不用把参议的话挂在嘴边。”老学究的话现在是闻舒最好的武器。

“学未明则应信，学已明则半信。”这话还有后半句：学已证则自信。还是老学究教的。

“呵呵。”

“城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来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谈承诺，谈立世，谈做人。”

“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这些？”

“那我先说一下，城主关于我为童男的承诺。”

“你，这便是你要谈的承诺？”

“是，也不是。”

城主喊来一个书记，吩咐几句便让他去做事，算是完成了对闻舒的承诺。说着说着，城主也有些心惊了，按理说，他让闻舒为献祭的童男是不能再回来的，但是闻舒事前提的条件太过的古怪，难道闻舒一开始便料定自己能平安的回来，他又如何能做此想？不多时书记捧着一个文牒回来，城主拿出城主大印按在文牒上，递给闻舒算是完成对他的承诺。

闻舒打开看了一眼，虽然不算完美，但也算是足够啦。闻舒合上文牒，用手压住，又开口啦：“现在我们来谈立世？”

“闭嘴，你有何可以立世的？”

“我换个说法，来谈谈钱。”

“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往时身为童男，都是会奉养终身，但按俗例，也是帝释天恩德，都是给予一定钱财，打发到外乡便是。我来要我与方释的卖身钱。”

官城主脸上一抽一抽，显然刚才自己被闻舒算计啦。“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就是。”

“不，我们一笔一笔来算。”

官城主看着闻舒淡定的样子，喊来书记，让他取两份童男的钱来。不多时书记便提着两个钱袋进来，放在桌上，然后安静退了去，城主现在正在火头上，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的好。

“拿着吧。”

“多谢城主。”

“拿着吧。我教教你怎么做人？”官城主被闻舒教了承诺与立世，这回要变被动为主动。

谁知闻舒根本不接，站起身来就走，末了还说道：“我老师曾经说过，做人从来是不可以教的，人的天性罢了。”

闻舒离开的时候，书记还站在门外，等着城主的第三次传唤，谁知却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打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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