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2/2）

“爷爷就是老鹰？”

“没错，我就是老鹰。”

“那让我来见你的是谁？”释方一时间想起了种种不可思异的事情，有如妄境中那些种种。

“我听说过你师父，但她并不是你要的答案。”

“是鹫妖。”

“准备来说是你鹫叔。”

燃灯简单给释方介绍了他与鹫妖的关系，一人一妖早就相识，后来各奔东西，十年前，鹫妖来看燃灯，见到了释方，还送释方一个礼物，再相见时，鹫妖已经是孔雀国的重臣啦。鹫鸟从孔坤那里知道释方的身份，便也知道了此人便是当年的小屁孩，是故人之后，当然要救。事情大概便是如此，释方明白过来，是鹫鸟给了他地图，让他来寻燃灯。

两人也有一年没见了，当然有许多话要说，末了，燃灯才问起释方的修行来。释方当然看得出现在爷爷是五境，却没有多问。跟了药师，那便学药师的那一套，其它的做为参考便好了。

“我现在在三星殿药师门下学习，已经四境啦。”

“我听说了，只是觉得你修行太快，会有影响。”燃灯现在自然有能力打听到药师的事情，担心药师的方法损坏释方的根基，以后再难寸进。

“爷爷你放心，师父的确给我吃过不少药，但都是固本培元的，没什么别的效果，不会直接提升修为境界。”

“那就好，想来你师父也是意识到小时候便落后于人，所以才给你补齐的。”

“爷爷，你可别这么说。我没吃过什么灵药，不一样提前一年修成一境吗？”

“是啊，不过你本该有更好的条件。”

“爷爷您别这么说，我只知道我有现在的成就都是爷爷给的。”

“哈哈哈，学会说话啦。”

“爷爷，要不你也别干了，回家歇着？”释方认为爷爷不过是出来谋了份差事，总是要回去的。

“这事可没法子商量，爷爷已经逃了几十年，不能再逃避了。”

“好吧，爷爷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释方并不是明白，而是因为不知道爷爷背后的故事，而已爷爷的境界比自己还高，那自己还是不说的好。

“你好好学习，不让爷爷担心便是。”

“那我陪爷爷住几天，然后再回去。”

“好啊，这些天，你就在城里逛逛。”

汾河城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四门各有职能，可以说整个健驼罗国的门户。西门外是什库山以西往来罗家的唯一渡口，西边的驼马货物在此渡河后，清点纳税然后开往罗家城市。北面便是军港，虽然摩诃河这一段河面不许船只往来，但汾河城还是保留着水军以威胁下游地区。东门便是通往释朝的大路，可以到达摩诃河南岸所有城市。南门大路则去往健驼罗都城，直指腹心。

当然释方也没有忘记修行，燃灯提示过释方五境的心法。释方便在那基础上尝试更进一步。“做自己。”“这也许是太阳神功法最原初的心法。”释方当时听到的提示便是这两句。释方并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修行是贯乇始终的，也就是说四境的心法是可以接续到“做自己”上。不动如山，真空妙有，做自己，三种的关联或者说递进，便是释方突破五境关键。

释方把心法再次简化：四境以前，神识是个长足的进步，唯有不动能破，而后妙有能使神识再进一步，不动化妄，妙有化实，不动是自己，妙有也是自己，那做哪一个自己。如果四境心法与五境心法相冲突，那就是最糟的心法，但爷爷会把这样的心法传给自己吗？当然不会。这其中是因为两种心法有冲突，而释方要解决的便是冲突的部分。

释方把自己的修行次第重新理顺：以不动如山破妄境，达到四境修为，然后修行真空妙有。这不动如山是太阳神功法的正传。接下来都是以不动如山为基础。但释方在那个时候偏向了太阴神功法，变成了真空妙有。真空妙有是释方自己的领悟，当其时释方内心一片宁静，什么都没有，所以释方领悟的不动便是真空——真正的一无所有。

四境以后便可出师，此后便是自己摸索修行，上师只会引导不走上歪路，其余的不会多管，而释方走的恰恰是太阴神那一脉的路子药师便顺势指点。问题现在便来了，做自己，做哪一个自己。不动如山，化生太阳的自己还是真空妙有，虚有世界的自己？其实释方把做自己想得再简单些，反而更容易突破，不过现在他的思考倒也为后面的突破做足了准备。

神识中化生太阳是一咱隐喻，隐喻光明之心，这是做自己。而神识化生万物，与万物同理，同样是做自己。释方想到这两种心法对于自己好像并不冲突，反而似乎相辅相成，不然也不会这么快修到四境巅峰。光明生万物，万物本性为善，也就是做一个善人？如何能做？释方天性虽善，如何可用来突破五境？

释方不明白，认为自己想错了，其实他缺的是一种心境，现在的他还没有办法做到与求证。这几天里，释方与燃灯似乎重新回到华氏城中的时候，早上一起念念经文，夜里也不吃饭，释方谈些发现的趣事。燃灯指点两句。释方并没有问起燃灯现在做着什么，也没有问雪莲在何处，他相信该来总是会来。在离开的前一天夜里，燃灯主动提了起来，告诉释方一些雪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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