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灰色（2/2）

不一会儿，女子便端上一杯热茶，放在了桌子上，就回到了前台。

叶默淡淡的笑了笑，拿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一边抿着茶，一边看起了书。

每当茶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女子就会走出来，为其满上，再默默的退回到前台。叶默每次也会对着她僵硬的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时间飞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小时，早就过了图书馆关门的时间。叶默合上书，道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女子在叶默刚走出大门，便站了起来。看了眼离去之人的背影，才缓缓的关上大门。

叶默的家离图书馆很近，从图书馆出来后只走了两个道口，就到了。一栋小小的租楼，本来楼下有很多人，正热闹的围在灯光下打着象棋，跳着广场舞，可是看到叶默后，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了路。看着叶默的眼神中尽是厌恶和恐惧，仿佛叶默是什么怪物一样。

直到叶默进了楼，人们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个大爷的眼神有些复杂，苦涩的抿了抿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等大爷说完，一位大妈捂住了大爷的嘴，低声喝道：“不然我们要怎样，别忘了去年发生的大事件，如果不是他，就不会发生那一切。”大爷咂了咂嘴，不再说话。

其他人虽然也有些不忍心，但却没办法，他们也很害怕。

再说叶默，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对于刚才楼下所发生的一切，虽然有些痛苦，但更多的却是麻木。两年了，叶默在这种待遇下已经整整两年了，从最开始的挣扎，到现在的漠然。

轰的一声，叶默便疲倦的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一阵出神。

过了好久，叶默才挣扎的坐了起来，伸出白皙的双手，默默的看着。

“那样的世界，在哪里呢？”

叮......

枕边的闹钟响起，叶默快捷的伸出手拍在了闹钟的按钮上，并掀开了被子。失去了被子带来的温暖，叶默一时间有些发抖。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站在了镜子面前。虽然叶默不被周围人待见，但不得不说，叶默真的是生有一个好皮囊。

小巧的鼻，薄薄的唇，雪白的肌肤，如同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飒爽的短发也为其增了不少的分数，如果非要在这正如同天仙般美丽的身上寻找一丝瑕疵的话，只有那一双，黯淡无神的双眼。

如同深陷泥潭，被无尽黑暗包裹的灵魂就潜藏在这双黯淡的双眼之中。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身简单的甚至有些土的休闲装，却还是如此的光彩夺目，叶默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叹了起来，“长得这么好看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样子。”一想到整个小区的人的目光，叶默就不想出门。不过所幸，叶默定的时间很早，洗漱完毕也才六点多。

扣上一顶帽子，叶默才跑了出去。毕竟房子是租来的，包租婆虽然对叶默有些恐惧，还是没有赶走叶默，毕竟叶默本人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至于这么早出来去哪，其实只是因为叶默的钱不够了。交房租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得去银行取点钱，这又不是免费租的房子。

而钱，则是由国家补助的，也够日常的花销和租房子了，甚至还能稍微的留下一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看看电影，吃点好吃的。不过叶默平常的剩钱却是完全没用，只是单纯的存了起来。

他...也有梦想的，不过这个梦想很难实现。

取了钱以后，看着白蒙蒙的天空，叶默突然不想马上回家了。

回家，也只会缩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只有晚上才敢出来去图书馆看会书。

虽然他麻木了，但是真的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他还是会很痛的。

哪里痛？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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