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空城（1/2）

天气很不错，有太阳。

太阳照着大地，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被照到，有的地方被树木挡得严严实实。

在树林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快要死的人，无论是谁在喝了那么多酒之后又和森林里的鸟雀相伴睡了一晚之后，都不会好受，何况他心里还经受过那样的煎熬。

别人可能会翻身起来下山，找个客栈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睡他个三天三夜，但是灵钰不会，灵钰从来不知道回头路怎么走。

他曾经追南飞燕——一个偷了太平安乐王五颗西域进贡的夜明珠的小偷，追了三个月，最终在祁连山深处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南飞燕，一个死的南飞燕，无论怎样的大盗，总不会在深山里活多久，深山里自然不会有什么东西让他偷。拿着五颗夜明珠也换不了多少粮食，至少要有个人和他换。

上山的路他已经可以闭着眼睛走了，因为他从小走这条路走到大，也因为他此时此刻太累了，闭眼睛好像比睁着眼睛舒服一点。

“你这是要去哪里？”山道很窄，声音在回荡。

“上山。”灵钰没有太多的力气说更多的话。

“你一个人？”语气中似乎有些疑问。

“——“灵钰不会每个问题都回答。

“正好我也上山。“一个人从山道边的崖上跳了下来。

这个人当然是吴鸣，吴鸣出门之后要找灵钰，一个醉汉要找另一个醉汉，吴鸣当然知道有多么难。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守株待兔也许是最有效和省力的办法，果然，在山上睡一夜，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灵钰冲了上来。

龙少游也在山道上，只不过他没有说话，把手里的一只烤鸭扔给了灵钰，有肉当然有酒。成记烤鸭和山西的汾酒是最合适。而这些对于灵钰更合适，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样上山恐怕是连崆峒派的徒子徒孙都打不过，有这么和段大川为敌。

“谢谢“灵钰显然是饿了。

“我们本就是赤剑盟的敌人，又何必这么客气。“吴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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