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栖山阿 三（2/2）

汐漓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沫微呡一口，才朝九歌努了努嘴道，“你了解司音不？”

九歌风情的翻了个白眼，“岄弦么，司音上神，活了很久的老神仙跟个老妖怪似的。平时喜欢到九重天各神仙府邸蹭酒喝，据说之前有两个好基友一个是西方极乐的净寅神君郁阑，另一个是冥界司战的清嗣君。”

“哦，对了，还有一个据说是你师傅即墨长懿。”九歌慌忙补充。

汐漓将茶杯放下，道，“我是说，你了解岄弦的为人么，不是让你去扒人家的黑历史。”

九歌摇摇头，陪笑道，“我这不是习惯么。”

汐漓叹口气，道，“岄弦与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何曾见过他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他既然留下讯息有要事回九重天，走之前却半句未提云西之事，大概，那位大夏帝君的事，他心中已经有底了。”

“哦。原来他挺厉害的。”九歌点点头道。

“现在，我们只能看何之语到底要干什么，何之语一介书灵，幻化成实体自然有他的执念，若是不影响到煜国命格，我们要避免与他发生冲突，若是他的执念太深，有了影响……”汐漓没有再说下去。

何之语并非一般书灵，自身实体是史册他却是历史错位的产物，只是稍许的变动，就从曾经能影响公仪兮的左相何之语变成了如今的新科进士，性别甚至都发生了改变。书灵本无性别，被改的煜国命途中，堇夜录上未出现何之语的名字，很大一部分是他是可以从影响别人的命运来影响煜国命途，而且，这样一个无奈的存在，史书上除了短短十几字的介绍，后文就如同蒸发一般，似乎从未出现这个人。

执念消失，灵体消失。

“要怎么？”九歌偏着头漫不经心。

汐漓放下茶杯，“必要时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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