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寻宝：评估物品（2/2）

在彻底检查完这两件远古稀有度的物品后，杰克再次觉得那个小偷的行为合理多了。那个小偷很可能是指望杰克不知道这些物品的真正价值，所以才试图让杰克觉得，为了这么个“小罪行”去处理他，还要面对可能引发的潜在问题，实在不值得。

认为暗影之庭真的会因为一个愚蠢的小偷就和杰克为敌，这种想法很愚蠢，但小偷认为杰克会犹豫，这倒也说得通。那个小偷对杰克一无所知。他只是在这座塔楼里亲眼见过杰克，而杰克做了什么呢？他与一个恐吓他人的怪物战斗，帮助了很多人，甚至还给那个双腿被踩伤的女人递了一瓶治疗药水。这让杰克不禁思考，那个小偷是不是以某种方式得出结论，认为杰克是那种有英雄情结的好人，不会仅仅因为一个“小罪行”就杀了人。

同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合理的结论。对偷窃行为判处死刑并不常见，所以也许那个愚蠢的小偷原本希望杰克只是提交一份正式的投诉，然后引发一场外交冲突之类的。问题是，杰克对政治不感兴趣，而且，嘿，他把问题处理得很好。那个小偷还能做什么呢？跑去跟凯勒布说：“嘿，我试图抢劫你哥哥，另一个势力的首领，然后他生气了，把我赶出了寻宝活动。我们能不能宣战之类的？至少发一封措辞强硬的信？”

是啊，想都别想。

杰克靠坐在椅子上，放松下来。当他坐在那里查看物品时，人们又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他的虚弱期也慢慢过去了。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杰克抬头看向那个魔法阵谜题，开始更仔细地研究起来。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

“在过去的半小时里，有四个信号消失了。”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他周围成百上千个漂浮的光点。

他站在迷雾平原中央一座清理过的房子里，这里被魔法和屏障隐藏了起来。

“情况可能更糟，也可能更好。”凯勒布耸了耸肩说道，“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消失情况？”

“嗯，JN——那个前往其中一座塔楼的暗影小偷——在他汇报说收获颇丰后不到十五分钟就消失了。”事务官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控制着他的仪式。“显然，有人成功地与一个相当强大的怪物战斗，然后离开了首领房间，让他有机可乘去搜刮。”

事务官是暗影之庭里一个独特的角色。他们负责接任务，也负责分配任务。通常情况下，他们还担任许多刺客的负责人，记录他们的成功、失败以及可能的死亡情况。虽然法官是每个暗影之庭分部里级别最高的成员，但事务官负责日常的领导工作。

“JN？那个有盗窃癖的家伙？”凯勒布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他可能是被发现了，然后拒绝交出偷来的东西。我有点好奇是谁能抓住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相当狡猾的……”

“我不太确定……让我看看有没有其他报告。”事务官回答道，然后开始查看那些光点。每个光点都对应着一个人，也都与暗影之庭的某个成员相关联。他们会通过这些光点发送信息，不过只能发送简单的消息。

此外，只有事务官能理解这些信息。毕竟，能够窥探这种远程通讯的人可不少，所以这些信息都由接收的事务官进行了加密。

凯勒布重新进入冥想状态，努力让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出去活动，原因很简单……他们的总部需要保护。凯勒布非常清楚，在长时间的战斗中，他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战士，但在短时间的爆发中，他无疑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人之一。这对于一个刺客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凯勒布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刺客。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处于一个有点奇怪的位置。凯勒布不愿意成为那种为了钱而冷酷地杀人的刺客，但他现在却发现自己成了一个从事这种活动的组织的领导者。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做过很多违背自己道德准则的事情，但他不断地面临着挑战。幸运的是，在寻宝活动中“杀人”并不一定意味着真的杀死某个人。只要让对方离开就够了，这就足够了。见鬼，在寻宝活动中杀人是极其困难的，因为除非能瞬间杀死对方，否则只要心里想着退出，就能离开。

幸运的是，作为法官，人们通常并不期望他亲自去当刺客，到处杀人。而且从他和暗影之庭的暗影以及一些高级成员的几次交谈中可以得知，实际上大家更希望法官有一定的道德准则，而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杀手。没有思想的杀戮既无利可图，也不可持续，只会让暗影之庭在多元宇宙中更难立足。暗影之庭更倾向于与现有的势力共存，并且被视为一种必要的邪恶。毕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最终，这意味着凯勒布实际上更像是暗影之庭的保护者和引导者。一个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该做什么，并做出重要决策的人。所以……没错，他是个法官。这也是他现在留在这里的原因。如果事务官需要就任何事情征求他的意见，他可以提供帮助，当然，他也是作为保护者留在这里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目前他自己跑去搜刮东西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暗影之庭所有成员的首要目标是收集信息，只有在时机合适的时候才去获取宝物。归根结底，他们不是寻宝者……他们不需要自己去获取宝物。

他们只需要在活动结束前，从那些已经得到宝物的人手中把宝物夺走就行了。

“嗯，先生？”事务官说道，听起来比凯勒布以往听到过的任何时候都更不确定。

“怎么了？”凯勒布问道。

“我从和JN在同一座塔楼的人那里得到了消息……显然，那里有一个血之伯爵被杀了……JN搜刮了首领房间，但随后被杀死伯爵的人追踪到，然后被迫离开了寻宝活动……”

凯勒布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脸。真是个该死的白痴。

“让我猜猜，是杰克吗？”

“是的……”

“唉，我想，倒霉的事总会发生吧。就把这次损失勾销，在JN的档案里做个记录吧。”

“遵命，法官大人！”事务官说着，回到了工作中，对凯勒布的反应感到如释重负。

凯勒布只是摇了摇头。杰克一直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从他那里偷东西还指望能逃脱惩罚……

是啊，寻宝活动结束后，他得好好和那个蠢货JN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