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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凤凰当寻梧桐枝 子归求之有余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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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曾传言,继慕容涉归之后,有机会能将匣血金刀决这一慕容氏的独门刀法修至大成者,非当世慕容恪莫属。然而江湖险恶,世事无常,慕容恪功未成而身先死,身死之前,将一生功力尽数传于其弟。

又是一年盛夏时,太阳正毒,百花正盛,那天边的云似被日头晒化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慕容垂此刻正在他吴王府中的内室闭关。

若是算起来,慕容垂闭关也有些时日了,自慕容恪死后,慕容评才是完全意义上的上独揽大权,那皇帝非但没有听信慕容恪遗言,重用慕容垂,反而听从慕容评的教唆,收了他本部的兵权。他整日闲赋在家,无事可做,空有一腔热血,却报国无门,索性在家闭关,消化吸收慕容恪生前传与他的功力,欲借兄长四十年功,突破第六层境界。

慕容恪终究是没有看错,慕容垂在武学上的悟性要比慕容恪高得多,他也没有辜负慕容恪的一番苦心,这日,闭关久矣的慕容垂蓦地睁开双眼,狂笑不止,突然又掩面而泣,嘴里反复念叨着王兄……

话说慕容垂闭关内室石门之外,有一美妇人。这妇人约摸三十出头,面如白玉,肤如凝脂,形似鹅蛋,眉蹙春山,眼颦秋水,一只高鼻梁,两片薄绛唇,生得是千娇百媚,风姿绰约。上衣下裳,上披着件绯色假钟杉,下穿一素束腰裙,青丝不绾不髻,披在肩头,浑然一个鲜卑女子的装束。这妇人乃是慕容垂结发之妻,吴王妃,段清扬。慕容垂闭关近一年来,正是这段清扬护关送饭。

段清扬见那内室石门徐徐而开,慕容垂从中缓缓走出,她急忙迎上前去,喜道:“王爷总算是出关了。”

慕容垂见到爱妃,平日里那凶神般的眼中露出少有的温情,道:“我入关近一载,多亏得你在外护关送饭,这一年辛苦你了。”

段清扬闻言,面含一丝红晕,显得更美了,婉婉道:“臣妾为王爷护关,谈何辛苦可言,就是不知王爷可有些许收获?”

慕容垂听闻问道收获,不禁心生一丝骄傲,傲然却又低声道:“如今本王可是将那金刀诀修炼至圆满境界,世间除了涉归,我乃是第一位。”

段清扬得知,心中甚是欣喜,毕竟自己这一年的辛苦护关终于没有白费。只见她满脸喜色,望着眼前的爱人,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哎呀,险些忘了!王爷既已出关,快去堂屋见皇上去吧!”

慕容垂面露疑惑之色,道:“见皇上?堂屋?”

“王爷有所不知,这几日来,皇上与那小中山王在王爷闭关之时,频频驾临。”

慕容垂倒是更不解了,心道,自从慕容恪死后,他处处遭受排挤,无力插手朝政,甚至连兵权也被夺了,皇帝此时找他,能为何事?

“皇上驾临时,可有说为何事?你何不唤我出关?”

段清扬娉婷道:“三五日前,皇上第一次驾临时,臣妾本想唤王爷出关,可皇上从妾口中得知王爷正在闭关,便要臣妾不要打扰,说要等王爷出关再议,臣妾问他何事,皇上只说是些小事。”

“皇上此刻在我府中?”

“正在正堂。”

慕容垂听罢,三步并作两步,往那正堂方向而去。

慕容垂赶到正堂时,见那皇帝正在堂内侯着,堂外院内有一男孩子,七、八岁的样子,模样生的十分俊俏,任何人见了都会生出怜爱之心,此刻正在院内兀自耍着。此子乃先帝慕容俊之子,当今皇帝之弟,中山王慕容冲,此子之貌,甚是柔美俊俏,似女孩子般清秀,有一小字叫凤皇。

慕容垂虽说子嗣众多,但鲜卑人立事较早,十四五岁时就大多已不在父母身边,其中慕容垂最喜爱与段清扬所育的慕容令、慕容宝二子,亦不在身边。他见了小凤皇,自然是喜爱的不得了,大步走上前去,抱起那小凤皇,慈眉善目道:“哎呀!小凤皇不在宫里好好读书,怎么有空来王叔这里玩啊?”

那慕容冲眼睛一眨一眨的,道:“整日叫我读书,读书又不能读出江山来,无聊死了,我不要读书,我要跟王叔学武功。”

慕容垂闻言,大笑道:“不愧是我慕容氏子弟,有志气!”

这时,皇帝慕容暐从堂内走出,道:“这小凤皇在宫中,不好好读书,整日嚷着要和王叔学武。朕想按我慕容家的传统,到了这般年纪,也该让他习武了,朕就索性把他带出来见皇叔。”

慕容垂见皇帝出来,紧忙放下慕容冲,行大礼道:“臣多日无事,闲来闭关,府内也无人通报于我,陛下屡屡大驾光临,请恕臣怠慢之罪。”

“皇叔免礼,在朝堂之上,你我是君臣,朝下你我是叔侄,侄儿等叔叔几天算不得什么,是我吩咐不打扰皇叔闭关的,皇叔也不必怪罪。”

“多谢陛下。”

“皇叔闭关多日,不知有何收获?”

慕容垂迟疑一番,便悻悻道:“臣资质愚钝,闭关一年之久,除巩固先前功力之外,无半点收获。”

慕容暐闻言,安慰道:“皇叔不必过于感伤,我慕容家的金刀决,本就是一门无上奇功,若是那么容易精进,与那其他不咸不淡的武学有何区别?”

“陛下说的是,陛下屡屡驾临,不知所谓何事?”

“说起来也无大事,朕前来正是为这小凤皇之事。”

慕容暐又道:“皇叔,小凤皇今已满八岁,到了习武的年纪,太原王已薨,当今世上,得我金刀决之精义者,惟皇叔耳。这教小凤皇习武之事,非皇叔莫属,还望皇叔不要推辞。”

慕容垂闻言,道:“陛下哪里的话,小凤皇乃我慕容氏血脉,教其武功便是壮我慕容氏国脉,皇上能够信任臣,把此事交付于我,臣实感荣幸,哪里还有什么推辞之言。”

“好,有皇叔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转而又向那慕容冲道:“小凤皇,从即日起,你就留在皇叔身边,好好习武,切不可再调皮生事,将来要像皇叔一样,报效我大燕,记住皇兄的话了吗?”

慕容冲不耐烦道:“皇兄我知道了,我一定跟着王叔好好学武,将来报效国家。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慕容暐与慕容垂闻言,皆哈哈大笑。

“这个小凤皇,还不耐烦朕啰嗦了。”

月上中天,星罗棋布,草际鸣蛩,已是深夜。慕容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

枕边的段清扬知是他见了小凤皇,不免有些想念自己远在中原镇守的孩子,因此而睡不着,轻声道:“古语云,好男儿志在四方,王爷不也是年纪轻轻就……”

翌日清晨,太阳尚未钻出地平线,天地间薄雾弥弥,尚未消散,露珠附在花草上晶莹剔透,依稀闻得薄雾中传来几声鸡鸣。

“哎呀,王叔,你再让我睡一会嘛。”慕容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央求道。

可是慕容垂并不买账,道:“你自己说要与我习武,习武辛苦着呢,这才让你起个早,怎么就受不了了?”

慕容冲面对王叔,什么撒娇的法子都使了,奈何慕容垂一套都不吃,强拉硬拽总算是把他从床上了叫起来。

食顷,慕容垂便吩咐道:“小凤皇,回你房中寻几件合身方便的衣服,我们要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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